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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/3/3

寫在前面:文長,可以不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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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月色朦朧,此弦動人】
心有點痛。

⋯⋯

昨日,看了「櫻花忍法帖」的片頭,內容、沒有在看下去。

或許是耳聞的題材、取材的內容,兔寶相對比較不相應。所以就沒有看,整片只看了三分鐘,片頭及初,有信長公於本能寺詠「敦盛」,這部分兔寶倒是頗為感懷。

(本片題材:兄妹分屬「甲賀、伊賀」受迫,權謀者紛鬥、欲強令結合的情況,要貽其血緣而取其能,頗有人間不當育種之殘)

「甲賀忍法帖」的感想,兔寶已經寫過多次。
相較於山田風太郎其他的小說作品,兔寶還是最喜歡這一部。

微妙的,兔寶對於該書,始終沒刻意去留心注意其中的「奇能伎巧」或「詭道權謀」,如果朋友們看過兔寶之前寫得感想,會發覺兔寶只著重「弦之介」及「朧」之間的情感,以及兩人於族群間、對抗中所夾處的無奈,甚至因慟而無情。

「人」,無法離群索居。
「何人能恆處孤獨?」

「月障朦朧,此弦動人。」

弦之介與朧二人,他們真心相愛,乃至超越自己生命。此點由兩人相殺時均相讓求死,可見端倪。然而,無奈的是,他們身後所代表的「甲賀、伊賀/(族群)」,所展現的幕府將軍恩寵抉擇,其中恩情冤合,孽怨迭生,怎能如此撒手?族親遭滅,焉能饒恕?田園將蕪,胡得歸去?

「倆人真心相愛,那又如何?」
「恩怨情仇,真的能夠捨棄一切?」

眾起爭執,緣起難溯,
是無自性,孰為善惡?

十二門論首偈云:「眾緣所生法,是即無自性,若無自性者,云何有是法?」

至親遭殞,有情眾生自感其恩澤,
慟心之餘,恐怕連自心都被掏空。

憶昔,雜阿含經卷第三十九。
波旬起詰問,世尊憫答教化。

凡生諸苦惱,皆由於愛欲。
忿怒煩怨,名曰苦種。
耳目不防護,貪欲從是生,
起不善覺,心依惡貪。

謂觸入處不攝已,
貪、憂、諸惡不善心競生。
我當往呵責。

大智度論復云:
釋天主品第二十七(卷五十四)

非心、是非心相,非心相中不可迴向。
是非心相、常非心相,
不可思議相、常不可思議相,
是名菩薩摩訶薩般若波羅蜜。

須菩提不以世諦如幻、如夢說,但以第一義諦說:「是二心皆空,非心相。」

何以故?諸法畢竟空中,無是心非心。
如是法,云何可有迴向?若有二法,可有迴向?

譬如乘車西行,南有止宿處,故迴車趣向。車與迴向處異故,可有迴向?不得但有車而言迴向,無異故。

「是心相如常住,不生不滅,不垢不淨。」

以非心相故非心,亦無是非心,是故說不可思議;不可思議亦常不可思議,不可籌量思惟取相。

是兔寶云:
「朦朧一月中,隨相水月影,」
「圓月依空明,云何動心弦?」

月障、
猶如雲霧遮明月,
執此散花我為實。

起意何不效櫻花?
強言絢爛此瞬間。

「還有,幾分前世今生的恨?」
「夭夭,究竟是折,或是綻?」

至少,兔寶覺得,
在「弦之介」抱著死去還有溫度的「朧」,
步行向川河,緩緩將匕首刺入心窩之時。

將「忍法帖」上面「甲賀弦之介」的名字,
以指沾血劃去,隨手丟向天空,
說道:「去吧!伊賀勝了!」
帖、鷹隼飛天而去。

前,信長公歿,秀吉後隨,
數年後,神君大御所、亡。

兔寶夫妻遊其族墓所,
果真神君?微笑置之。

千本櫻華紛落,
吹雪風中醉。

迄今,山川如昔,景巖秀麗。
刺向心頭的這一刀,原來綻放!

微皺眉頭、
「好痛!」

握緊匕首,施力。

回顧此生,已無遺憾,
捨生殞命,那又何妨!
「放開。」

剎那間,嘴角泛起微笑。

緩緩閉眼、
「安息。」

兔寶 2018.3.3.am.11.15

【後記】
瞳目之能何足道?
我倆雙眼觀天空。

倆人相擁,隨流緩緩沒入川中。

朧:「為什麼?」
弦之介:「看!天空真美。」

弦之介:「我只想看著妳。」
朧:「我也是。」

倆人終於摘下這對眼睛,
寧和、微笑,緩緩閉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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