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.7.5高雄律師楊岡儒律師
兔寶寶律師分享【在馬祖南竿當兵的日子】
近二十年前，兔寶寶律師在馬祖當兵。
印象是這些：
馬祖南竿島，山隴、馬港。
計程車遠近都是100元
（而且司機多半是女性）。
一個（高級）雞腿便當120元。
（兔寶寶律師當時只吃菜飯，會加一點點肉燥，印象好像60元？反正回軍營一堆食物）
一杯飲料35元。
一堆人，學長們喜歡上網咖。
還記得，
某個假日，兔寶寶律師一個人去馬祖天后宮，
看廟中的碑文、歷史紀錄及古色古香的擺設。
（註：馬港村是俗稱，據傳說載，當地為林默娘女士遺體漂流至南竿島之處。但有不同觀點。）
（印象中有一些歷史古物，
但是不是很確定，是否為林默娘女士衣冠塚。）
回台灣則是搭乘台馬輪，到基隆上岸。
（兔寶寶律師南部屏東人，只好搭火車回台北，再搭統聯回高雄，到高雄轉火車回潮州。但是當時到基隆，會順便逛基隆廟口，火車站附近）
兔寶寶律師算是天性古怪，
某次風浪，大家多半暈船，
兔寶寶律師自己躺在甲板，
觀天際海線，體波濤揚沫。
（後來在甲板上睡覺，呼呼大睡）
也曾經親自進入八八坑道，
（在坑道口及裡面，之前廣告只是拍入口那個彎道酒窖處，其實更裡面印象中是一堆不鏽鋼酒窖）
軍營中，寢室直接在防空坑洞裡面，
洞中還會滴下濕潤的水滴。
當年要離開馬祖，還買了一堆酒（馬祖老酒）。
嘮嘮叨叨半天，轉正文。
大家當兵都站崗過吧？
「有單哨、雙哨等等。」
馬祖「學長學弟制」非常重，
（不知道其他軍營是否也這樣？應該差不多）
所以當然有所謂「教育訓練！」
其實就是「體罰」。
不長眼的，惹學長生氣，看不對眼的，林林種種，合理的要求是訓練，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練。
兔寶寶律師，書生一枚。
當初被命令雙手拿長槍高舉，跪下。
（這個鏡頭不難想像）
兔寶寶律師怎麼樣也不肯，
頂多蹲下。
（本來，此種訓練，就是只能蹲下）
軍中學長火了，直接大腳一踢，從腰際踹下去；
我就是不跪下，但是也不吭聲。
軍中學長飆罵：「學法律的呀！我好害怕！」
「就是要告訴您，這裡是軍中，法律沒用。」
（差不多這樣內容，基本上只會更激烈）
後來，兔寶寶律師還是不跪。
於是，被派去站哨，站崗8小時不得換班。
兔寶寶律師，就直接聽令，直接站了8小時。
（一般會偷懶，雙哨學長也會體諒）
之後呢？兔寶寶律師完全沒有吭聲，
一樣在軍中規規矩矩的生活，
也不向連長等長官訴苦說明。
（軍中有些學長，原本有點忐忑我會去告狀。）
其實，這是一個社會的縮影，
有時候，我們應該體諒，
但法令、紀律等應嚴守。
後來，兔寶寶律師在馬祖當兵蠻快樂的，
有幾件事情發生：（有一件則不能多談。）
例如：學長們在我的寢室喝酒，
大家煙一根一根狂抽，
有些學長們快退伍了，
根本就混到天快亮，
然後一堆人直接倒趴大睡（很可愛）。
兔寶寶律師是無論一起鬼混到多晚（多早），
始終一早過去早點名，從來沒有缺席過。
清晨、天氣寒冷，（馬祖冬天非常冷）
兔寶寶律師水桶拿起來，
直接裝滿水，咬牙，
嘩的一聲沖下去，
第一桶過了，之後一桶接一桶，
精神氣爽，頓覺安然，不是嗎？
後來有幾位學長稱讚，
說兔寶寶律師真硬氣（台語），
壓根與外表不像（笑）。
有次，兔寶寶律師在寢室寫毛筆字，
有位學長在旁邊看，
笑說：「當兵還寫毛筆，真的有病！」
我則回罵：「呀～我就喜歡寫呀。」
說完，兩人順便乾杯！（爽快！）
印象最深的，是某位學長心情不好，
坐在碉堡的邊緣，大家噤若寒蟬。
（下面可是懸崖及大海呀）
我想了想，慢慢走過去跟他聊天，
聆聽他的一些痛苦（感情及隱私）。
後來就一起坐在懸崖旁邊，
等到天色昏暗，一起下來。
（當時怎麼不怕死？）
因為這樣，連長直接放兔寶寶律師一個禮拜的假！那週兔寶寶律師整天窩在軍營睡覺，
也照慣例，陪大家聊天、買飲料、跑腿。
在當時，軍營一樣有流浪狗問題，
兔寶寶律師喜歡軍中某些狗狗們，
去巡邏或遠處站哨時，狗狗們會一起陪伴。
很感動，也衷心喜歡他們。
若是問兔寶寶律師，有那個回憶很棒？
馬祖天候不佳，算是個困頓之地，
雲霧多起，坑道潮濕，
（皮膚容易長濕疹、牛皮癬等）
我是覺得，這都是我們人生的體驗。
也是每個人珍貴、獨一無二的經驗。
猶記得，早上起床刷牙，
面對海岸，直接吐水到山下，
我想，這樣刷牙也很罕見吧！（偷笑）
寫了很多，覺得很溫馨。
「人必自重，而人重之。」
有感。順此委婉回應【軍人下跪】的與論。
我想，軍人硬直風骨，頂天立地，保家衛國，
「這才是我們心目中的軍人。」
時2016.7.5.pm.11.12
【後記】
明、俞弁《逸老堂詩話》下卷：
宋楊學士應之題所居壁云：
有竹百竿，有香一爐，
有書千卷，有酒一壺，如是足矣。
（訪吾友，其居）
修竹瀟然，焚香獨坐，左圖右史，充棟汗牛。
昔人之所慕者，今大中俱得之矣。（註：柳僉，明、正德嘉靖間人，字大中，號安愚，又號味茶居土。江蘇吳縣人，校勘家（注校宋版水經）、書籍收藏家。）
與世之朝秦暮楚，驅馳勢利之場者，
大相僚絕哉？
乃評：
改，孔尚任《桃花扇》云：
「烽煙滿郡州，南北從軍走；
「嘆朝朝暮暮，三載不變否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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